许嘉玥就这么站得远远地看他们，眼神里不带一丝情绪，表情微冷，仿佛在看两个陌生人。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把他当成心底里那个会给她带来温暖和感动的人了。
“你在看什么！”
乔敏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急切。
他扭过头去，看见她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不悦，却还得强忍着。
乔志远心底的烦躁就忍不住升起来。
“没什么。”他淡淡地回答，语气里很明显就带了不走心的敷衍。
乔敏顺着他刚才的方向看过去，自然也就看见了挽着沈慕山在人群中巧笑嫣然的许嘉玥。
她瞳孔微微缩了缩，攥着大红缎带的手在水袖下捏成了拳头。
“你还想着她！”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肯定和置疑。
“乔志远，你今天就要跟我结婚了，你还想着她！”
乔志远眉头一皱，低声呵斥道，“你又想闹什么！”
“是我想要闹？”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旁边的人看了过来。
乔家的佣人见了，立刻跑上前来想，笑着道，“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带，要不要我回去问问老太太，帮您拿过来？”
一句话听起来很平淡，但是她提到了乔老太太，乔志远和乔敏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就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乔志远不由得看了一眼那个佣人。
乔老太太估计是早就猜到了乔敏可能会跟他吵架，所以叮嘱了人，看见两个人之间脸色不对，就上前劝和。
这是在乔家，给乔大小姐办婚礼，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乔老太太疼爱乔敏甚多，自然不会让乔敏的婚礼上有一丝的阴影。
乔志远勾了勾唇，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嘲讽。
许嘉玥看着两个人行完礼，用手掩着打了个呵欠，眼角不自觉就带了一分湿意。
沈慕山看见了，眼底沉了沉，声音低低地，带了几分坚定，“我们走吧。”
“嗯？”许嘉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就这样走了啊？”她原本还以为沈慕山带她来参加，还有什么别的特殊原因。
没想到，就真的是过来看两个人结婚？
她努努嘴，眸光流转间都是艳丽，“沈大总裁，就是为了过来给别人随个份子？”
“不。”
沈慕山握住了她的手，神色淡淡的，幽深的眼眸里却带着一股认真，“我过来，是陪你告别的。”
他语气平淡，却让许嘉玥忍不住一愣。
她心跳漏了一拍，有些慌张地转移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