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不作声。
她生气，既是因为沈慕山不肯告诉她为什么受伤，也是因为，他那样轻忽。
那颗子弹就从他左肩穿过，如果再偏一偏，说不定中弹的地方就是心脏了？
许嘉玥抿唇，精致的五官绷得很紧。
沈慕山叹了一口气，双臂拢紧，在她耳边蹭了蹭，“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太过担心。”
杏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她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
她感觉得到，沈慕山抱她抱得更紧了。
“嘉玥。”他低低地唤她的名字。
深情，无奈，带了几分央求？
许嘉玥想起他平日里的冷峻模样，可是对她，从来都是温柔的。
心一下子就软了。
“容落没跟你说吧。”
“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人来找我了。”
“我躲到隔壁，你家，容落亲自来接我。”
沈慕山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他收起了逗弄许嘉玥的表情，脸上带了几分肃然。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可能，如你所说，你是怕我知道了会担心。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可能会更危险吧？”
因为沈慕山刚刚醒过来，容落不愿他操心太多，c市警察那边都由容落应付，所以容落一般都是晚上才会到医院来看沈慕山。
许嘉玥被人盯上了的事情，容落没跟沈慕山提过一句。
他是真的不知道。
“沈慕山，我跟容落说过这句话，也想跟你再说一次。”
“我是你的女朋友。我不想被当成外人。”
她顿了顿，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可能，我帮不上你什么。但是，我也不想给你添乱。我只是想，我知道我男朋友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你可以说，你不想告诉我。但是我不喜欢你那种敷衍的态度。”
许嘉玥从他的怀里挣了一下，抬眸，向上望着他。
看不清他的视线，只能看见他线条分明的侧脸。
“是态度。我生气，是因为你的态度。”
可能别人会觉得她是无理取闹，可是，对她而言，那很重要。
“对不起，嘉玥。”
他忽然开口，语气温和。
微微松开了许嘉玥，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深褐色的眸子望进她的眼底，“我很抱歉。”
她心头微微动了动。
沈慕山的神情很认真。
“我受伤，里面的原因很复杂。我不愿意告诉你。”
她杏眸中划过一丝了然，但是却没有任何失望的神色，很坦然地看着他。
她真的只是因为他遮掩的态度而生气。
沈慕山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想到了她当年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