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棉就推门走了进来。
沈慕山没理她。
她站了一会儿，往沈慕山的办公桌走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莫名其妙的玩失踪，不大一声招呼就算了。回来了以后，也不说一声，直接就让人把我的管家给换了，沈慕山，那是我的管家还是你的？”
他还是不说话，一只手握着钢笔，另一只手，则捏着文件的一页。双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
见沈慕山不理自己，秦如棉的眉毛拧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你说话！让人把我叫过来，就是要晾着我？”
沈慕山语速缓慢，语气平淡无波，“不然我应该感谢你插手集团内务？”
秦如棉猛地咬住了嘴唇。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违反了约定，可是……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当时消息传出来，说你失踪了，沈氏集团股票大跌，沈雍趁着这个机会回来，在浑水摸鱼，如果不是我跟大哥当机立断，恐怕沈氏集团的总裁早就换人了！”
秦如棉这么说着，越发觉得自己是对的，更加有底气了，她挺了挺腰背，望着正低着头看文件的沈慕山，说，“你玩什么不好，拿这么大的事情来开玩笑？沈慕山，你以为你自己真的是猫妖转世，有九条命吗！，”
“如果你出了一个好歹，沈氏集团怎么办，沈家怎么办？这些你有没有考虑过？”
秦如棉一句话说得比一句话的音调要高，可是沈慕山却依旧稳如泰山。
“你！”秦如棉咬了咬牙，气愤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整个人向前倾，逼问着沈慕山，“那个许嘉玥就那么好？好到你连命都不要，沈家的使命不管，沈氏集团的前程也可以毁于一旦？！”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这样！”
沈慕山这一次终于有了动静。
他掀了掀眼皮子，抬起头来，语气平淡，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是。”
“……”
秦如棉的脸都被他的话气得通红，手按在办公桌上，指尖泛白，手臂发抖。
她心头火大，拿起沈慕山放在旁边的被子，狠狠地砸到了地上，“沈慕山，你真特么的是够出息！”
“为了那么一个心思都不在你身上的女人，把家族，事业，全部都弃置不顾！”
“大姐就是这么教你吗？”
秦如棉的话，像是一把刀，锐利无比，直直地亮在了沈慕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