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真的没救了!提起魏虎就是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刚刚订婚就开始操心未来夫婿的口味,这是真爱藏不住啊!钱浅暗暗叹了口气,答应了会按照魏虎的饮食习惯教王宝钏几道简单的菜。
宰相府的宴席,钱浅也如了王宝钏的愿,完全是按照魏家人的口味订的席面菜式,魏家人开心,王宝钏就开心,三日大宴宾主尽欢,钱浅不光拿了宰相夫人不少赏钱,王宝钏还额外赏了她不少银子。
这一趟又是满载而归,不过也是最后一回了,宰相府已经和太尉府成了儿女亲家,钱浅打算,以后不再去宰相府应差,反正东都城大户人家多得很,她也不愁没活干。
过年前,王宝钏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嫁妆从长街这头摆到那头,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终于还是嫁了啊!被薛平贵牵着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的钱浅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太尉府婚宴,本来是找钱浅去应差的,可是她没去,找了个借口婉拒了。
薛平贵很显然也不希望钱浅接太尉府的差事,不过王宝钏出嫁当天,钱浅想要进城看热闹,薛平贵也没反对。
迎亲的魏虎一身红衣端坐在马上,模样是真的不错,玉树临风,当然啦,颜值跟薛平贵比还差些意思,却也算是难得的俊俏公子了。
“娘亲的事有眉目了吗?”钱浅盯着魏虎看了一阵子,突然伸手轻轻扯了扯薛平贵的衣袖:“我一直没问过,你也不主动说。”
“人肯定是不在了。”薛平贵微微眯眼,也在盯着魏虎看:“其余的我也说不好。但魏家一定与此有关。宰相王允眼下和魏家已经是姻亲,日后宰相府的差事,少去吧。”
“知道。”钱浅点点头:“早就不去了。可我有些担心,若是当年娘亲就是在魏家失踪,你这薛家遗孤会不会……”
“放心。”薛平贵冲钱浅安抚地一笑:“底子早就处理干净了,魏家本事再大,也查不出我和当年死去的归德郎将薛平有什么关系。”
钱浅听了薛平贵的话,也没再细问,她点点头不再吭声。薛平贵看了她一眼,两人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信任和理解。有些事无需言明,心意相通胜过一切。
后来钱浅真的没再去过丞相府应差,王宝钏嫁到太尉府之后,倒是找人传过几次话让钱浅过府应差,钱浅都找借口推了。钱浅甚至后来都少去太师府,因为王宝钏的大姐是太师府儿媳,钱浅一起避讳着了。
不过钱浅的生意还是不错,东都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都知道,有位好手艺的厨娘只做临时差事,隔三差五就有请她过府办宴的人家,就算不再去和魏虎有关系的那几家,钱浅也不至于没工作。
游走于官家厨房,钱浅和下人打交道多,听到的八卦其实真不少。她听说王宝钏婚后过得很好,和丈夫感情极好,琴瑟和鸣。
而另一方面,从王宝钏和魏虎成亲开始,太师府、宰相府和太尉府三家结成了牢固的联盟,三家同气连枝,共进退,同荣辱,权柄遮天,几乎控制了大半朝堂。
以前东都城美名远扬的贵女王宝钏,眼下是东都城里人人艳羡的少妇。有人说王宝钏命好,嫁了魏虎这样的好相公,长相英俊、前途无量,为人洁身自好,后院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在这年头实属难得。
也有人说魏太尉运气好,有了有出息的儿子,又有娶进门旺夫的儿媳。自打王宝钏嫁进魏家,魏氏一门真是越来越兴旺,先是魏太尉被加了忠文伯的爵位,紧接着魏夫人被赏了一等封诰,又过了没几个月,魏家二公子魏虎也又升了官,被封为三品云麾将军兼凉州都督,很快就要去凉州赴任。
魏虎离开东都城去凉州赴任的时候,阵仗极大。这一天,王宝钏亲自上西城门送他,这时候的王宝钏已经怀孕,肚子微微隆起,稍微胖了一些,却并不臃肿,带着几分少妇的娇美与圆润,让她显得更加艳丽。
这时候的王宝钏真是美得惊人,面对将要远赴凉州的丈夫,满脸忧虑不舍,魏虎也是一脸对于新婚妻子的怜惜呵护,小夫妻两个在城门口依依惜别,一时之间传为佳话。东都城里后来有了流传甚广的歌谣:“嫁人当嫁魏家郎,剑鸣代语写衷肠,娶妻当娶王宝钏,比翼连枝不相忘。”
魏虎小两口感情多好,整个东都城都看见了,钱浅当然也看见了。眼神骗不了人,魏虎对王宝钏,应该不仅仅是门当户对的联姻,这一对感情是真的好。当然了,他们的婚姻最重要的意义其实并不是小儿女之间的两情相悦,而是宰相和太尉这一文一武两位当朝一品的结盟纽带,这一点,明眼人都很清楚。
包括钱浅在内的许多人,在城门口这场依依惜别里看到的,除了魏虎小两口感情有多好以外,还有魏虎今后的锦绣前程。大家都清楚,宰相王允没有儿子,今后的政治资源,大约都是要倾向这位青年才俊的武将女婿。
“魏虎这一去,可是要在凉州一手遮天了。”薛平贵在钱浅耳边轻轻感叹了一句。
“魏家在东都的势力也不可小觑。”钱浅淡淡地应道:“王宰相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否则王宝钏就算再不舍得丈夫,魏家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孕妇亲自送魏虎到城门口。”
“九娘,”薛平贵突然抓住了钱浅的手:“厨娘的差事不做了吧,在家歇一段时间。我去混个前程,让你舒舒服服的做官夫人可好?”
“好。”钱浅心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