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阁四当家能在杀手组织常年稳站第四把交椅,实力自然不俗,他被阎婧玉激得暴怒,一下手就是杀招。别看老头的判官笔只有八寸长短,但他每一招都是欺身近博,招招直指阎婧玉的要害,凶险无比。
阎婧玉使用长剑,按道理来说,长兵器比短兵器占便宜,可是老头身法很快,粘阎婧玉粘的紧,距离太近长剑反倒施展不开,所以一时之间阎婧玉反倒拿他没什么好办法。不过就算老头功夫再厉害,对战经验再足都不能弥补两人功力上的差异,短短十几招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开了。
算计着距离差不多,阎婧玉跳起来一招墨燕点水冲着老头的咽喉刺去,这是青萍剑的常见招式,幻影阁四当家阴阴一笑,眼中颇有几分不屑,他横着举起判官笔,想要隔开阎婧玉的剑,谁知阎婧玉半路剑尖一转,一招遥锁凤池直冲着他丹田而去。这一招又快又狠,老头子再想要格挡或后退已然来不及。
他只好身子一偏,以攻为守,判官笔狠狠冲着阎婧玉咽喉插去。长剑的长度比判官笔长,按道理来说阎婧玉这一招很有把握,可是想不到,幻影阁出品的武器都带有机关,这位四当家也不知怎么操作的,让他那个原本只有八寸长的判官笔瞬间暴涨一倍的长度,笔尖直指阎婧玉的咽喉。无奈之下,阎婧玉只好闪退一边。不过就算如此,阎婧玉长剑的尖端还是划破了老头子的皮肉,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混蛋!”发现自己见了血,老头子眼睛都红了,他像是拼命一般,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紧攥判官笔一招又一招紧密地往阎婧玉身上招呼。但他不顾一切的攻击并没有太大用处,阎婧玉的身法很快,他这样空门大开的攻击方式反倒给了阎婧玉机会,又是短短十几招过去,不仅仅没有伤到阎婧玉,老头子自己肩膀上反倒多了两道口子。
“女娃娃!你找死!”老头又被阎婧玉一脚踹在肚子上倒退了几步之后,恨得眼睛都绿了,目露凶光瞪着阎婧玉。阎婧玉拎着长剑就想要往前追。但就在这个档口,她突然发现老头的左手似有微光闪过。阎婧玉不敢掉以轻心,直觉地往旁边一闪,几枚铁蒺藜擦着她的脸颊而过,乒乒乓乓深深钉在她身后的木质擂台上。
钱浅和墨无影看了一眼钉在台子上的铁蒺藜,尖角锋利,泛着不详的黑绿色幽光,一看就带剧毒。
“呵……”墨无影和钱浅开始抓紧时间煽风点火:“幻影阁果然出手不凡,打不过就用暗器,而且还是带毒暗器,这是要下杀手吗?”
墨无影和钱浅话一出口,身后的江湖人一片哗然。切磋中用毒,犯了擂台大忌,而这种当众下杀手的行为也是在向围观众人宣布,台上两人自此开始不死不休。
台上的阎婧玉微微一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开始不留手,青萍剑法中夹着钱浅的剑招,暴雨一样冲着台上喘着粗气的老头子招呼过去。幻影阁排行第四的当家,甚至只来得及举着自己的判官笔堪堪招架而已,他踉踉跄跄的不停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台子边上时,突然一声爆喝,攥紧判官笔直冲着阎婧玉心口插去,可惜他的手刚抬起一半,阎婧玉一招横扫千军干净利落抹了他的脖子,鲜血瞬间向四周喷溅。阎婧玉手疾眼快向后一跳,身上竟然半点血珠子都没沾染到。
幻影阁四当家口中冒着血,左手捂住脖子,攥着判官笔的右手在空中软软地挣扎了一下,最终轰然倒地,成为本次武林大会死在擂台上的第一人。
围观江湖人一片安静,带着几分慎戒地看着高站在擂台上的阎婧玉,如此干净利落地杀掉了幻影阁的高手,这姑娘深不可测啊!
“宗主!”幻影阁的宗主身边,一个身穿锦袍的小个子弯腰:“四当家他……”
“不管!”幻影阁宗主略显阴戾的细长双眼微微一眯:“生死状已签,老四他自己找死,也怨不得谁!”
再下一场,阎婧玉对战赵曦和,两个人丢开所有包袱痛痛快快地在台上打了一架。阎婧玉很规矩完全没有再借用钱浅的剑法,而是一招一式全部都使用青萍剑法,而赵曦和,昆仑十七绝剑也已经使到极致,两人乒乒乓乓在台上打了几百个回合都没分出胜负,到了最后,阎婧玉打够了,直接带着钱浅的剑往台下一跳,自动认输。
留在台上的赵曦和看了看自己拎在手中的长剑,心塞地叹了口气。他心里知道,阎婧玉与他对战用得是最基础的青萍剑,但两人还是打了个旗鼓相当,若是阎婧玉真的使用她的重剑,恐怕他早就败了。
这一段时间,赵曦和天天揪着钱浅讨论剑道感悟,本来自觉很有收获,可是眼下他非常心塞地发现,不显山不露水的阎婧玉的功夫进度更快,又高了他一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柳小姐怎么走了?”紧接着站在赵曦和面前的诸葛流风有些懵逼地看着台下正仔细擦拭钱浅长剑的阎婧玉。
“打了几百回合,大约是不耐烦了吧!”赵曦和无奈地摇摇头,重新拎起长剑转身正对着诸葛流风:“诸葛兄弟,得罪了!”
整整一天的车轮战结束,参加车轮战的八人只剩下七个,按照排位,赵曦和第一,诸葛流风第二,阎婧玉是第三,本来阎婧玉可以进入下一轮,但是她弃权了,不再参与之后的英雄擂。
“你不怕别人看出你是专门来杀人的啊?”钱浅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不怕!”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