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沫觉得最近的生活轻闲得近乎无聊啊有木有!连续两周的时间,组里那台接警专用内线一次都没响过,搞得文沫好几次忍不住提起听筒确认是不是电话线断了,不然为什么像哑巴一样不会响。

x市的治安已经好成这样了吗?虽然文沫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工作会相对轻闲,可是她绝没想到会闲到这个地步。

尤其是,因为闵三行这奇葩,文沫连最后一点存在感都几乎被抹杀了。大概是学生时代受到同班男生的荼毒太惨烈了,文沫一直对男生的邋遢程度有很高的容忍度,别看他们来教室上课一身制服人模狗样的,寝室简直下不去脚,臭袜子得哪塞哪,内裤能连续穿一个月不带换洗的,大夏天也能受得了一个星期不洗澡,还满不在乎地说大男人就得有点味道,用他们的歪理来讲,好男人志在四方,是做大事的,不修边幅有什么大不了。

所以刚来重案一组上班的时候,文沫都做好了当老妈子的心理准备,别的也就算了,这卫生估计得狠狠打扫打扫了,归类文件之类的工作大概也是噩梦吧——至少文沫还没见过愿意老老实实写结案报告的刑警,似乎文字与刑警天生就不相配。

但是甫一个照面,重案一组办公室的干净整洁就出乎文沫的意料,没有想象中烟雾缭绕如仙境,更没有方便面盒子满桌,烟灰满缸,入眼到处都整整齐齐的,窗明几净,横平竖直,嗯,很有几分赏心阅目。

一开始文沫以为,那是因为他们提前接到了通知,今天有新同志来,打扫打扫装装门面,警察队伍里女警稀少,不论多大年纪的女警,刚到哪都是受欢迎了,虽然心里到底是不是真欢迎不清楚,但是做做样子人人都会,如果遇到年轻漂亮的,那就更是会受到热烈欢迎,警察这行当,收入不高,工作时间长得可怕,又有很高的危险性,能鼓起勇气当警嫂的,比当军嫂还需要勇气和坚持,就这么点甘于奉献的,每年打离婚的也不在少数,所以一般年轻女警都是稀缺资源,九成九被内部消化了,因为本身就是警察,理解警察的不容易,感情更容易稳定。

可是为什么每天文沫来上班,办公室都干净得不科学,而且组里除了王家一对双胞胎兄弟和闵三行,其余三人都是吸烟的,但他们都很有自觉,每每掏出烟之后,会立刻走出办公室,跑到厕所去抽。文沫原来还奇怪呢,难不成厕所里排泄物的味道就着,吸的烟会带上几分铬有的香气?

直到最近两天,文沫有意提前一个小时来上班,就想看看到底谁才是组里的田螺姑娘,才把正挥汗如雨跟水泥地面上一块口香糖叫劲的闵三行堵个正着。彼时这位海归博士,平时斯文气十足、很会装酷的家伙,此时蹶着屁股,嘴时一直碎碎念:“他奶奶的,别让老子逮着是哪个孙子吐的,不然非得给他塞回去不可!这都什么卫生习惯,纯粹是一窝猪,哼!”

闵三行的职业素养不错,很快感觉到门口有人,回头就看到了来不及收回一脸惊讶表情石化在门口的文沫。

闵三行的脸唰一下红得透亮,哇靠,好不容易装13取得点进展,全局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偏新来的文沫还不知道,他想着别再那么快暴露本性,能装多久装多久,也算他的一点恶趣味吧。

没想到还不到半个月呢,就被撞个正着,闵三行心内咆哮着,神啊,让我死一死吧,一世英名啊,就么付流水了,泪~

既然已经被看到了,更不用装了,闵三行面无表情地跟文沫打了招呼,索性蹲着继续跟口香糖奋斗。等到上班时间到,全组人齐合了,李承平看新闻看上瘾,手不自觉掏烟在办公室里直接点上抽了起来,刚只一口,就接受到了来自闵三行的河东狮吼:“出去!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在办公室里抽烟......”巴啦巴啦,机关枪似的责备让李承平落荒而逃,其他人装鸵鸟,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喘,生怕闵三行的碎碎念念到自己头上,以前他们可是受过不少荼毒,才最终不得不选择妥协,灰溜溜地按照闵三行的要求,把个办公室收拾得比家还干净不知道多少辈,要知道他们以前可是油瓶子倒了都不会伸手去扶的主儿,哪像现在啊,活得太憋屈了,也不知道闵三行在国外到底是去念mba去了,还是专业学了环境保护,这小子就是个洁癖典型,当什么警察,坑爹呢嘛。自这小子来,全组上下都被压迫得抬不起头来,说多了都是泪啊。

文沫一开始还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挂着文职的名,这些本应该是她的工作,以前她没来,闵三行不干没人干,但现在她来了,怎么也得自觉点,可是她也就干了两次,每次都被闵三行嫌弃到不行,这儿没整干净,那儿摆放得不对,如此再三,文沫自然放弃,任闵三行去折腾,宁可每天闲得发毛,也绝不再伸手被贬得一无是处,她又不是受虐狂。

因此文沫现在每天最盼望的事,居然是希望内线电话响,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过分,这电话一响,可就十有八九意味出了人命案。

今天,被文沫在心里边腹诽了许久不工作的电话终于响了,望江别苑发生了人命案,他们组接到通知正准备出发,文沫眼巴巴望着郭建峰,希望自己也能跟着一起去,干别的许没经验,做个笔录什么的,绝对能够胜任,她可是真不想再这么闲得长蘑菇下去。

郭建峰哪里受得住这么可怜的巴巴的眼神,面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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