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报告现场情况,请求增派人员过来疏导交通,免得救护车被堵。

他们一个班的其他人不当值,原本都坐在街边的车里休息,此时全跑过来,分散在道路各处帮忙,救护车的警笛从远远传来到接到伤者,愣是一分钟没耽误,小安目送着车离去,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两只手上全是鲜血,他的警用棉衣已经被血渗透了。

非机动车道再次恢复通畅,刚刚滞留的群众纷纷骑车离去,只剩下地上一滩红得刺眼的血,以及觉得阵阵血腥气直冲鼻子的小安。蓦得,起了风,没穿棉衣的小安被寒风吹过,忍不住打个哆嗦,这风,真是凉到了骨子里啊......

交警没看到,目击证人两个月都没蹦出来,闵三行自然不能指望现在突然有人良心发现。说实在话,如果当时事发实然,大家谁也不会第一时间注意到肇事者,等人跑远,再想注意也难,再加上冬天穿得都厚,骑电动车本来因为冷,大家都会连脸带脖子都罩上,留个眼睛就足够了。

谁有那本事能通过一双眼睛认出人来?自己亲娘都不一定能认识。所以没看到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对肇事者而言,他跑得太干脆利落了,几乎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这就有些反常了。

正常人骑着电动车撞了人,尤其是在路口处车流量大,车速并不太快的地方撞了人,绝大多数都不会造成严重后果,至少不像汽车撞人非死即伤那么严重。便是需要送人去医院,赔医药费误工费,也达不到很高昂、根本赔不起的程度。

所以一般稍微有点良心的人,至少得停下来惊慌害怕一下,再至少回头看一看被撞人的情况,真觉得不对了,才会十分不负责任地选择逃跑。如此耽误下来,四五分钟,应该会有人看到肇事者,就算看不清他的长相,也会知道他骑个什么样的车,穿着什么样颜色的衣服。

但现场没有人知道,连监控录相都没拍清楚到底是哪个电动车撞到的老人。只见原本平缓向前的车流突然有秒钟骚乱,然后十几架车蹿出去,剩下的有停下的有被堵的,路口一段时间都再没有电动车经过。

肇事者应该就在这十几人之中。但问题是电动车不停机动车一样上着车牌,监控摄像头能拍得一清二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骑着车跑了,可就真的跑了,x市那么大,上哪找去?

闵三行瞪着眼珠子看监控录相,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三遍还不行,他又跑去交警队指挥中心,调取事发前后方圆几公里内所有的监控录相回来看。那工作量大得,让文沫相当怀疑闵三行有自虐倾向。

被拉着一起来看监控的文沫欲哭无泪,送给闵三行一个中指,无奈加入他行列,做好当重案一组第二只新鲜出炉的兔子的准备。

监控里的人流依然川流不息,即使他们拿到了周围所有路口的录相对比观看,也没能找到什么重点,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到最后,广泛撒网,闵三行连沿街商店自己安装的摄像头都不放过,只要能用的、对着主街的,录相统统都拿来了,一组全员,除了一直在外面跑着寻找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目击证人的王家梁,都扑到看录相的伟大事业上。

贡凡生被撞到的地方有些凑巧,刚刚好在交通监控摄像头后一点点,也就意味着,没有一个摄像头拍到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紧所有在事发时驶离现场的电动车外加摩托车。这些人急于离开,而不是选择屈服于内心看热闹的**留下来,总得有理由。退一万步讲,他们就算不是肇事者,也很有可能目击了事发经过。

监控上的那十一个离开的人,重案一组剩余成员每人都盯准一至两个人,开始在浩如大海的录相中,寻找与他们相同或相似的身影。

文沫负责盯住的是一个穿着皮夹克、戴着套头帽和墨镜、分辨不出男女,身形瘦小,骑着黑色电动车的人。

奇怪的是,除了事发地附近红绿灯口的交通摄像头拍到了他之外,不管是前一个交通路口还是后一个交通路口,文沫在录像中都没有寻找到他的身影。

电动车的时速可不慢,七八分钟之内通过三个路口,就算骑得不快也应该没什么问题。之后的摄像头没拍到他也有情可原,可能他的家就在附近,直接在到达下一个红绿灯路口之前拐进了自己家所在的小区,因此才从交通监控摄像头中消失。

但是为什么在事发之前的路口也没有拍到他呢?这片地区交通堵塞是常事,这种堵,堵的不仅仅是机动车道,非机动车道上密密麻麻的拥堵也屡见不鲜,住在附近的人心里边明镜似的,除非要去的地方很遥远,且没有直达的公交线路,轻易他们连电动车都不愿意骑出来,像从路口这边的小区到路口那边的小区之间的交通,步行才是最快的方式。谁脑子进水了,会在短短几百米的距离之间,明知道拥堵的情况下,骑一辆电动车招摇过市。

所以这个既没有来处又没有去向的人,身上的嫌疑陡然增大。

文沫这儿有了具体的怀疑对象,闵三行就先放下自己手里边已经基本查出行动路线的两个人,转过头来帮文沫先确定。

这时候他从周边商店搜罗来的监控视频就派上了用场。离事发现场大约一百米远的地方,同样颜色的电动车和同样装扮的人被发现停在路边,时间长达半个小时之久。他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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