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珠被害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案件移交检察院,重案一组的七人又恢复了之前头顶上闲得长蘑菇的生活。文沫私下暗叹,大抵全天下最闲的刑警队就是x市这些同行了吧,以前她去实习,虽然去的是基层的小派出所,大案要案一件不见,可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从未断过,哪像重案组,小案子用不着,大案子也得五个重案组上手抢,谁眼疾手快,或者110指挥中心随机点将轮到,不然,呵呵,可以在重案组养老了。

也许是文沫的表情实在太哀怨,闵三行忍不住过来逗她,一见这二货,文沫就更哀怨了。你说你一大老爷们,为什么会比她还勤快,连写结案报告这种所有刑警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工作也抢着做完呢。tmd,文沫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老娘什么时候会认为写报告的工作需要争抢了呢?不是最烦这类文书工作嘛!

可是为什么会烦呢?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她可是言之有理有据,得了个大大的优秀呢。貌似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她根本没写过几份报告的好嘛?

“喂喂喂,你说你也算个女人,软趴趴得一坨翔一样,很给咱们组抹黑好嘛,尤其你还坐在靠门的位置,开着门来来往往把你看个正着,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闵三行颇为嫌弃地将文沫贬得一无是处,想想她那狗窝一般的宿舍,唉哟,这妹子怕是要砸在重案一组了。

文沫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你还是先把你自己嫁出去吧。”

“我这么根正苗红家世清白,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要房有房,要车有车的好青年,还怕找不到老婆,我要是站在街上一喊,肯定能有一个加强连的姑娘跑过来恨不得马上嫁给我。”

“那你为什么混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咱们组其他人可都婚了,尤其人家家栋和家梁比你可还小上几岁呢,都当爹了。”

“我是那向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俗人吗?”闵三行抄起文沫桌上的一份文件当扇子用,努力做出副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不过配上他挤眉弄眼的脸,只剩下猥琐了。

闲来无事,组里的年轻人自然有些呆不住,王家梁很快过来加入他们,现在文沫完全能分清楚这对双胞胎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虽然他们长相极其相似,性格也大同小异,可是一开口还是能听出来,说话声音很深沉的是弟弟,另一个正常的是哥哥。据说家梁在变声期是异想天开要当京剧表演艺术家,天天在家鬼哭狼嚎地吊嗓子,谁说都不听,最后生生把自己在变声期的公鸭嗓保存了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变得低沉,如果只听他的声音,还以为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家。

这位也是个活宝,别看早已经当爹了,工作之余,调皮的技术停留在青春期。既然是闲聊,王家梁自然没所顾忌。听着文沫和闵三行来来去去没营养的逗嘴,石破天惊地扔出一句:“要不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两个凑合凑合得了。都是警察,谁也没嫌弃谁的工作,上下班一起来一起走,多省事,还能盯着防出轨。”

闵三行愣了下,突然大笑出声,然后仿佛很认真地看着文沫,点点头:“嗯。这主意好,一下解决组里两大难,要不我委屈点,咱们凑合凑合?”

如果不是文沫的观察力还够敏锐,还真能让这二货唬住。在听到王家梁的话时,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嘴角紧紧抿了下,哪怕现在,他左手大拇指还不停摩挲右手手背,虽然看似正面仔细看着自己,可是最初时,他却是向后退了一小步,努力离文沫远一点。

种种小动作,都在表明闵三行既紧张,又抗拒。他说的话能信才有鬼,别说文沫现在名义上有男朋友一枚,而且这位男朋友哪怕不在她身边,也是存在感极强的,文沫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想搞个移情别恋什么的,那位一定会立刻杀过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嗯。她是好同事,为了闵三行的安全考虑,还是宽容一点别坑他了。

而且,似乎现在闵三行的某些行为可以为她一直的怀疑下个结论了:这二货,该不会是个同志吧?

他为人细致,爱干净,好打扮,注重身材,与女**往时仅限于言语挑逗,却没有任何实质行动,这么好的条件,却没听说过他有任何亲密些的女性朋友,而且有一次,文沫看到闵三行从兜里掏出来一包湿巾上面写的是本市最著名的gay吧——没办法,文沫闲到一定程度了,没事就喜欢在全x市到处乱窜,此条消息为王家栋友情提供,他怕文沫不小心进去再惹得一身腥。

当然,文沫不会傻到去问闵三行他到底是不是,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厚道人。可是现在问题是闵三行明显是不厚道的那个,既如此,那便吓吓他吧。

还没容得文沫出坏水,秦凯黑着张脸进来了。他在不久前被副局长叫走开会,回来第一眼看到他们三个聚在一起不务正业,想起刚刚开会交给他们组的破任务,点着文沫和闵三行说:“你们两个,这个星期就配合少管所搞个活动吧。从明天开始不用来组里的,直接去桥西报道。”

啥?文沫忍住想掏掏耳朵的冲动。没搞错吧?他们是重案组,怎么明显宣传科的工作也派到他们这里来了?哪怕真的很闲,也不至于这么没事给自己找事吧?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很可爱是没错,但是能进少管所的都是什么孩子?人嫌狗厌都是轻的,鉴于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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