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他三起案件并案侦查是不是真的一点疑虑都没有,三名死者身上的伤,有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同一只狗造成的咬痕。

直觉告诉他,商平奕有问题,可证据告诉他,自己想多了。商平奕与罗胜强没有交集,郑陆死亡时他又没有作案时间。

就连斗狗被他多买了之后私藏两三条都是警方的假设。

栾法医在秦凯的注目礼之下仍然很平静,平静地比对照片里的伤痕,拿出其中几张给秦凯看:“虽然送到省厅的犬科dna比对检材还没有收到反馈,但你看看这几张图片里,这几个咬痕。”

照片上拍得一片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得很,但秦凯一时间不知道栾法医让他看什么。又黑又黄的尸体,仿佛连拍出来的照片都自带尸臭味。

栾法医指着照片上几个点:“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是三具尸体上不同部位提取的咬痕,虽然不算完整,但大致轮廓清晰,三个咬痕,上颚位置缺少同一颗牙齿。

秦凯眯着眼睛,左看右看,想要看清哪里能看出是少了同一颗牙,这特么分明整个腿上就只剩下森森发白的骨头了。

栾法医微微一笑,拿回照片:“行了,术业有专攻,都让你们看懂了,还要我个法医干什么。等着吧,我想省厅要不了三天就会有回应了,他们新进了台设备,做dna检测只需要48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只好如此了,秦凯闷闷不乐地回了办公室,准备整理整理笔记,今天就在宿舍凑合一宿,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回家去还得看着墙上挂着女儿的照片难受。摘下来吧,又实在舍不得。还不如就住宿舍得了。

闵三行也在宿舍,洁癖如他,住的地方必然是被打扫过的,极干净,秦凯今天跑了一天,嗓子都要冒烟了,也没有闲聊的心思,灌了两杯水,合衣躺下,随手点起一只烟抽了起来。

躺在床上抽烟,闵三行一脸不高兴,忍了又忍,才忍住想说他几句的冲动。瞎子都看得出来秦凯心情不好。做为同一组的人,闵三行怎么可能不知道秦凯的心结。

这事,劝不了,没法劝。除了赔给秦凯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之外,再无解决办法,他也早早洗漱上床,躲在被窝里玩手机。

没过多久,宿舍里一片安静,轻微的鼾声响起,秦凯睡着了。闵三行干脆也闭眼睡觉,手头的案子有点棘手,他们之后一段时间可以预见会忙成狗,现在还能有时间休息,就赶紧养精蓄锐吧。

不知睡了多久,有小女孩的笑声突然像在耳边响起,惊得熟睡中的闵三行出了一声冷汗,还以为自己做了噩梦,正准备翻身继续睡时,笑声又出现了!

他大睁开眼睛,听到隔壁床的秦凯喂了一声,才意识到刚刚听到的笑声居然是秦凯的手机铃声。哎哟喂,我的亲哥哟,用这么人的声音做铃声,真的不怕半夜三更有电话进来吓死人吗?

“你说什么?”秦凯刚刚接起电话时挺漫不经心的,来电的号码他不认识,不过是出于警察的职业习惯,才没有直接挂断接着睡觉,只接通了,并未真正上心听对方说什么。

可对方明显经过变造的声音说出来的话,让他没法不上心,一下子清醒过来,慢慢坐起身,向闵三行的床上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没有动静,仍然像在沉睡,悄悄起身,向公共卫生间走去。

闵三行只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听着秦凯走远,一直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回来,躺上床不知想些什么。

宿舍里的烟味越来越重,重得闵三行忍不住想咳嗽,再也睡不着。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睁眼到亮,闵三行听到自己手机闹钟响的时候长长舒了口气,终于特么不用装死了,再在宿舍呆下去他就得尼古丁中毒。秦凯从什么时候开始烟瘾这么大了,今天晚上他是打死都不想再住宿舍。

“你昨天都听到什么了?”就在闵三行端着盆出去时,秦凯突然问道。

闵三行转眼,一脸疑惑。

“别装了,你自己不知道你睡觉会磨牙的吗?昨天自从我接完电话回来到刚刚,你一次牙都没磨过。半宿没睡吧?你都听到什么了?”秦凯声音很平淡,可闵三行却有些怕这样的秦凯。

床边的地上有满满的烟灰和烟屁股,床头柜上甩着两只被捏扁的空烟盒。秦凯本人手里仍然掐着只正冒烟的烟,他两眼满是血丝,神情是从来没见过的憔悴。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闵三行微微垂下眼帘:“我睡不着,是因为你抽了太多烟,呛得难受,而不是听到什么。”

秦凯没有再出声,闵三行等了一会儿,端着盆出去洗漱,等他回来,秦凯已经走了。

再在办公室相遇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提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如果闵三行知道这一通电话后来会让秦凯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甚至连名誉都险些不保的话,大约也不会在第二天早上装作不关心不在意的样子堵死秦凯好不容易鼓起倾诉的勇气吧。然而这些都是后话了。

相较与秦凯与闵三行的无精打彩,文沫昨天躺在被窝里与程功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粥,商量清明假期如果能休息的话,要到附近哪个景点去游玩,最后互道晚安,一夜无梦到天亮,别提多神采奕奕。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偷鸡去了?”因与闵三行关系好,文沫开玩笑地问道。她刚凑到闵三行身前说了这么一句,还没听到回答,就一捏鼻子,离得老远:“哎哟我去,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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