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众院领导讨论来讨论去没讨论出个结果,期待着可以让时间解决问题的时候,花姐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

门诊大厅的门被锁,工作人员有玻璃隔着,暂时安全,就诊人员多数眼见不对已经跑了,只剩下几个行动不便的,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气都不敢喘。谷从业一行人,除了站到一旁的似笑非笑的花姐和傻傻不知道干什么的郝朋跃,另外的都没闲着,正经封上门不让人出入后,杀气腾腾地拉过保安来,等待花姐吩咐。

花姐这才款款走过来,蹲下身用手拍拍此时被按着跪在地上的保安:“啧啧,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干点什么不好,非得给这帮没心没肝的看大门,当条狗,今儿你撞到姐姐手里,挨这顿打,只能怪你们院长心太硬了,眼见着老百姓家死了人了,两条命啊,半点同情心都没有,死咬着说自己没做错,呵呵,怎么可能没有错,你们开医院的,就知道挣黑心钱,什么时候把人命放在心上过?”保安瑟缩地一声不敢回,与身后控制着他的人高马大的几个人相比,他那小身板真有点不够看,只能心里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骂个遍,哭丧着脸期待赶紧能有人来救救他,不然真被打一顿可怎么办,是谁给他说医院保安待遇好事还少,是个美差的,站出来他保证不打死那人。

大厅里没多少人了,毕竟花姐他们明晃晃要来闹事,有点眼力见儿的都跑了,可是国人喜欢看热闹的天性改不了,门里危险,但门外总是安全的,因此一群人围在已经关闭的门诊大楼前,探头探脑往里看,三两成堆地议论着。

“现在当医生真是不容易啊,治得好了吧,是应该的,治不好吧,就得应付这阵仗,吃力不讨好啊。”这是某个明事理的大爷说的。

旁边立刻有人接上:“切,医院这地方,黑着呢,以前常说,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现在都变成医院口,朝南开,有病没钱你莫来,便是病死在医院大门口,也没见这帮黑心医生救你,一切见钱看,还能好了了?”

然后一群人就开始苦大仇深地吐槽医院,什么外国全民免费医疗了,老百姓看病贵看病难了,贬得一无是处。

“动手了,动手了!”挤到前排贴在玻璃上的人兴奋地叫喊:“怎么打个小保安啊?把里面无良的医生拖出来打才好嘛。冤有头债有主,别拿无辜人撒气。”

“切,还不是因为医生们早八辈拔腿跑了,哪还乖乖等着挨抓,这小保安怕是职责所在没跑了,正撞枪口上了。”

有知情人就开始说苦主儿的情况了:“那天出事儿的时候我就在医院来呢,说实话,这次可真不赖医院啊。那家伙,救护车送来的时候,有人看到车里边全是血,病人被抬着走的是急诊通道,那血啊,就从旁边那门顺着人抬着走的道流了一地,哗哗的血不止啊,你说人流了那么多血,还能好?听说这家男主人是个傻子,老婆生孩子也不知道提前送医院来,就在自家坑头上自己生,结果难产了,他吓得不行,只知道哭,还是那个女的自己打的电话叫来救护车,先送到镇里的卫生院,一看这不行啊,镇里医疗条件差救不了啊,一路呼啸着送来了妇幼,就是救护车再快,也开了百多公里路,哪里还来得及,送到没多久,人就不行了,孩子后来是剖出来了,但是听说出来小脸就是紫黑色的,一点儿活气都没有。”

“生孩子这么凶险的事儿,不来医院不是自己找死嘛,古代为啥死亡率高,还不是条件差,啧啧,真没想到,都社会主义现代化了,还有这样的事儿。”

“可不是,这事儿还真赖不到医院头上,现在的人哪,不讲理的多。”

外面的议论花姐不用听也知道都在说什么,名声是个什么东西?她学了那么多年医,上班的时候夜班倒白班,一天十几个小时都在上班,得到的是什么?钱没几毛,累得半死,病人还不理解,觉得他们花了钱就是大爷,医生做为伺候人的就得给他们伺候好了,更离谱的是单位领导也不护着手下人,出了事就把人往前面一推,自己顶着去,挨打挨骂都是医生没本事。

她花姐天生就是愿意受气的人,与其在医院当个委委屈屈的医生,还不如让他们怕自己,因此花姐果断辞职当起了医闹掮客,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爽快,谁也不能给她气受。

最近圈子里其他跟她一样地位的家伙们蠢蠢欲动,想把她挤出去,重新划分势力范围,呵呵,想得挺美,也不出去打听打听,x市的医闹圈子就是花姐一手培养出来的,亲信手下一大堆,想分她嘴边的肉,没门。她花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而且,她背后的人好像很看不顺眼新任院长,不过是利益捆绑,没办法直接出手,花姐借着机会,一箭双雕。至于郝朋跃,花姐瞥了他一眼,小人物罢了,既利用了一回,自然要安排好,多给他点钱,也算对得起他了。

谷从业打人很有技巧,既要疼得想哭,又不能打出个断胳膊断腿内脏出血之类的,轻微伤都构不成的话,就算有人多事报了警,警察也拿他没办法。所以他下手相当有分寸,打了半天,小保安疼个半死,只是有点鼻青脸肿,半点血都不见。虽然花姐说不论出什么事她都能兜住了,让他尽管闹,谷从业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敢下死手。

小保安不哭不闹,骨头倒是挺硬,不过一众人看到他被几个壮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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