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分析也算合情合理,但是现在好不容易似乎已经抓到点凶手的边了,他们还是不希望在年龄问题上出现偏颇,最终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放宽年龄限制,从18岁到40岁的统统都不能排除。

文沫觉得无所谓,现在他们连具体的怀疑对象都没有,如果去缩小范围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犯罪心理分析并非完全精准,绝对不能用分析出来的结论去往人身上套,不然可是要犯错误的。

她感觉,似乎以前好像犯过这样的错呢,但是是在什么时候?文沫茫然。脑海中总有些零星的片断不时闪过,仔细回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压抑着曾经记忆的大山还是纹丝不动,她并不强求,已经能够很好地接受莫名出现的各种熟悉感与陌生的记忆片断,很是淡定。

闵三行和李承平被郭建峰派去深山里的青龙庄村调查有没有人在案发时间内看到过什么陌生人进出郝朋跃的家,再顺便探探他一个智力有缺陷的人是怎么被人带着翻过一座大山的,如果以上他们的分析正确,凶手真是个女人的话,朴晚知年近六十,平常又不热爱锻炼,被会点武术的女人制服还算正常,可是郝朋跃哪怕再傻,他那身高和体型在那摆着呢,八九岁的孩子,在遇到坏人的时候也是知道反抗的,村里人也说郝朋跃有一身力气,如何他使劲反抗,一般男人都打不过他,凶手得是个多彪悍的女人,才能无声无息带走他?

文沫自然跟着剩下的人重新去查小白鼠的线索,她在听说自己不用再进山的时候,着实松了口气,每每一听到深山老林,她就有种从骨子里要溢出来的恐惧感,忍不住浑身发冷,虽然这些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能不让莫名的情绪总影响她也是好的。

x市胜利广场。

一位衣着朴素、素面朝天的年轻女孩戴着副明显与她脸型比例不相称的大墨镜,安安静静坐在广场的一角,头微微倾斜,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神,可那姿势,却是明明白白对着广场的东入口处。

因着并非节假日,虽已秋初,太阳却仍然在天空挂得老高,没有树荫的地方火辣辣得热,广场上正活动的人并不多,连着在广场周围讨生活的小贩都三三两两聚到树底下打牌作耍,她一个人坐在阳光下就显得有几分怪异了。

不过女孩并不在意别人落在她身上或打量或探究的眼神,依然我行我素,保持着望向东入口的姿势纹丝不动。

如此过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下午四点一过,广场上活动的人渐多,多是老人家带着自己的孙辈出来玩的,东入口有位并不起眼的胖女人抱着个瘦弱的小女孩进来,年轻女孩才终于缓缓站了起来。

来了!

她微微笑了笑,果然她们还是来了。女孩迅速低下头,摘了墨镜擦了擦眼角的泪,复又戴回去,只紧紧盯着那两人的身影,并不着急迎上前去。

广场上的生意重新渐好,小贩们收了扑克,各自忙碌,哪有心情去管一个并不起眼的女人的闲事。年轻女孩在原地站了一会,便顺着胖女人抱孩子去的方向一步步踱了过去。

小女孩模样生得本不错,但能看出底子似乎不太好,脸上总有着不正常的苍白色,与别家孩子红润一比,就带出那么几分病容。胖女人很小心地将孩子放到地上,让她自顾自玩去。这里有片小小的沙地,上面还遮着树荫,没有危险,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敢走远,只小心地盯着女儿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出哪怕一丁点意外。

年轻女孩很快走到她们身边,胖女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后有人,转过头去,发现不是自己认识的,也不以为意,这里是公共的广场,哪里都有很多人,有人过来并不稀奇。

“你女儿几岁了?”年轻女孩开口说话,声音带着几分黯哑,没有年轻人的鲜亮,听在耳朵里有几分不舒服。

胖女人疑惑地回过头,此时年轻女孩已经摘下墨镜,直直地盯着她,她又看了好几眼,确定从年轻女孩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一丝熟悉感,这个女孩自己肯定是不认识的,她跟自己说话干嘛?

不过谈起女儿的话题,胖女人虽然小心却没有太多抵触,反正女儿就在自己眼前,伸手就能捞回来,而且自己女儿身体不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总不会有人贩子不长眼要拐个病孩子去,所以她倒是不担心年轻女孩不安好心,也就顺嘴回答:“刚一周岁。”

一周岁的孩子,看她那样子却还不会走呢,年轻女孩内心伤感,面上不敢带出来,继续跟胖女人聊天:“大姐可是住在东景大街七十三号院?”

胖女人回头看向年轻女孩,眼中带着警惕:“为什么这么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年轻女孩突然笑了:“大姐,你却还没认出我?我住你家楼上啊,不过多年没在家罢了,你跟大哥刚结婚那会儿,我还从你手里讨过红包呢。这一转眼,都十年了。”

胖女人再次仔细盯着年轻女孩的脸看了又看,才恍然道:“唉呀,娟娟!你不说,我可真不敢认,女大十八变啊,你什么回来的?”

“回来有俩月了。不过一直没回家住。”

胖女人听着女孩嘶哑的嗓音,想起她以前的遭遇,心里闪过一阵心疼和惋惜:“我说怎么也没在家附近见过你。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年轻女孩摇了摇头:“还没想好,左不过打份工挣钱糊口,其他的再看吧。”

“倒也是,不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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