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亮的很早,5点多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俾斯麦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双臂向上,浑身肌肉紧绷,指尖极力向高处伸展,肩关节发出几声脆响,紧张的肌肉得到舒缓,身心愉悦。
起床,滚圆的脚趾头从床下摆放整齐的拖鞋中穿过,带着淡粉色健康的指甲被修剪的非常圆润规整,穿好边上的黑色内衣再套上黑色的运动短袖短裤,一日之计对于俾斯麦来说,在于晨跑。
叠好被子,抹平床单上的最后一丝褶皱。
带着凉意的冷水,为俾斯麦长了不少精神,水蓝透明的牙膏挤在牙刷上,带着清凉的味道在唇齿间扩散,听说是薄荷,老实说这些花哨的东西对于追求简洁高效的俾斯麦来说都是多余的,但是唇间传来的感觉是喜欢的,刷好牙,手沾着水把头上翘起来头发上压平,用梳子梳理好头发,原本抹平的“猫耳”再次竖了起来,或许这也是提督叫自己“波斯猫”的原因之一吧,自己是喜欢波斯猫,但是把自己说成波斯猫,并不好笑。
看着自己的“猫耳”,俾斯麦心里有些异样,解决办法倒是很简单,更简单的寸发就可以,不过只是想想这个方案就被摒弃了,即使对于战士有些累赘的短发,还是想要的,战士的本质下,自己还是个女人吧。
穿好鞋子,走到海边,扭腕压腿,做起热身运动,然后沾着镇守府的环岛路跑了起来。
镇守府的早上,一些鸟在树林里鸣叫,海浪声从海岸处传来。
说实话镇守府太和平了,刚来到镇守府的俾斯麦有些不适应,没有了战时的压力,平常一天主要的事情也就和维内托列克星敦打打演习,至于逸仙和两个驱逐舰,没兴趣,一起上也没有任何威胁,演习中的俾斯麦喜欢的是和对手有着一场酣畅淋漓和战斗,这样才能有实力的精进,如果是敌人的话,无论强弱,击沉就好了。
没有动用一丝舰娘的力量,跑了一段时间,俾斯麦的额头上不时有汗滴滑落,胸前也不住地晃动,有时俾斯麦也会想如果自己是男人说不定会成为更好的战士,没了女人的那一些烦心事,不过女人也好,至少能更好的照顾妹妹,如果性别不同的话,即使是妹妹,有很多事情也会不方便的,自己不在身边,提尔皮茨,估计又变成了一条“废船”吧,欧根亲王和齐柏林她们又管不住她,让人忧心,不过还行,至少饿了会爬起来找东西吃,还好舰娘不会吃坏肚子。
跑到镇守府一端再折回来,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回来时,碰见了要去做早餐的列克星敦,打了招呼,光从在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强大的舰娘,也看不出军人的影子,就像每天早起给丈夫和孩子做早饭的贤惠妻子,很漂亮,很温柔,让人心生好感。
是旗舰,秘书舰,却没有太多管理的能力,就比如,吹雪和晓身为舰娘,每天却只是闹腾,列克星敦说她们,也没什么用处,提督呢,也一直宠着她们,对待小孩子确实要宽松一些,但也不能整天玩啊,如果是自己,是自己……好像也没办法,家里的驱逐舰都是希佩尔她们管的,自己连妹妹都管不好,哎~这些事,不去掺和。
提督呢,第一印象是好的,那一记抱摔,就人类来说可以说超强,要不是自己也精通格斗,又用了一丝舰娘的力量,当时估计会吃大亏,至于打了提督一拳,也不会后悔,后悔又不能消除提督脸上的拳印,当时自己确是有点兴奋,还想着镇守府是有趣的,事后道了歉,提督也没追究,自己其实也应该受到一点处罚的,既然没有,那就更好,又不是受虐狂。
后来相处,才发现提督其实挺懒的,每天做早餐也大多时候都是看不见人的,白天也就和列克星敦逸仙在一起,要不就是和吹雪她们三个一起玩,自己以前的盟友维内托竟然也是那样,让俾斯麦大吃了一惊。
明明有着一流的身手,却没有一颗强者的心,又是长官,也不能命令他,只能在一边督促一下了。
走到楼道,一阵响声楼梯里传来,一看是一个桶装薯片的桶子,滚了下来,开口处还有一条黄白相间的尾巴在乱摆。
薯片桶自然是没有尾巴的,是隔壁逸仙养的一只橘猫,估计是驱逐舰在逸仙那里吃完的薯片桶被这个贪吃的小家伙发现了吧,钻了进去,出不来,乱动,滚出来了吧。
俾斯麦笑了,捡起薯片桶,把小猫倒了出来,小猫的鼻子上还沾着一块薯片的碎屑,它也发现了,一直用舌头想舔,舔不到,用爪子扑了一下,掉在地上,想去吃,却被俾斯麦抱的越来越高,很沮丧,差不多已经是一只废猫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一种动物能像猫一样吸引自己,就是觉得毛茸茸的猫很可爱,其他和动物或许也是毛绒的自己却没有这种感觉。
橘猫好像也特别喜欢自己,总是跑来蹭自己的脚,跳到自己腿上,让自己给它挠下巴。
回到宿舍脱下汗湿的衣服,洗澡,冲完澡,又把弄得自己有些油腻腻的橘猫抓过来洗了个澡。
穿好自己的军装,打理好自己,整理好内务,被橘猫缠着腿脚,出门。
又碰见自己的提督,提督随意的穿着衬衫,不禁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扣,下面的竟然还错扣一个。
“我的提督绝对不能这么怠惰!”
俾斯麦走到白度身前挡住白度。
“俾斯麦,怎么了?”
俾斯麦没有说话,按住白度和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