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一名隐士的前半生>第三百五十八章 喝茶遇半仙
,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他们继续表演。

表演果然开始了,这次打节拍的是葛老师,而唱歌的是贾老师:“太阳歇得吗?歇得。月亮歇得吗?歇得。女人歇得吗?歇不得!”

一曲下来,果然让我感受到巨大的震撼。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音乐,神秘感与画面体验并行而来,心的悸动与茶的香味居然结合互融,把人带入纯粹艺术感受的空间。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忘掉了自我,进入了那声音和回忆舞蹈时的画面,配着这茶味,进入到了那山民的女性的生活。

宏大叙事,不一定是黑白片,也有可能立体和彩色,偶尔,在高手们演绎下,会如五朵金花般灿烂。

小池带我听过很多音乐会,但从来没有音乐,像今天这样动人,尽管葛老师只是敲着木桌。而贾老师的唱,声音干涩,气息也不连贯,但所有声音都从胸腔挤压而来,嗓音的撕裂般的干净,让人体味到生活的神圣。

让人体味到,女人的伟大,与日月相比,她们是造物的主人,她们沟通生灵与自然。

然后是其他茶种的品味,让我体会到,用音乐和节奏来表达茶味的丰富含义,让通感开启我的联想,让人觉得奇花异草,无所不能。仅仅是几杯茶汤,让我体验的丰富精彩程度,比我这一生喝的茶,都要满足。

“只要有心,以小见大就有了工具,艺术,只不过把它们表达出来,只要遇上知音,它就会活回来,在这茶汤里。”贾老师这段话,诗歌不像诗歌,序论不像序论,哲学不像哲学,但得到了其他两位的首肯,在我观察中,这两位点头的人,不像是在客套了敷衍,只是我没有懂得而已。

在随后的攀谈中,才知道,那葛老师,是西南农学院的茶叶专业教授,近十年来,在云南深山找古老茶树和茶种,已经成了他的主要工作。只要是暑假,他都泡在云南的深山里,一身冲锋衣,也怎么换过。

而贾老师,则是四川音乐学院的作曲老师,坚持在云南采风已经多年,据他所说,他已经收录了原始的当地民间歌手乐手声音,大约有几千小时的量了。

这两人是刘大哥客栈的常客,他们之间的话题倒不急,因为我是新加入的朋友,所以,大家都等着我发表感慨。我对音乐知道一些,还是过去小池培训我的那些内容,算是一些常识。

当我第一次见到,有这两位神仙似的人物,可以把自己的专业当成宗教,并乐于其中,也被他们痴迷幸福的状态所感染。原来,这才是高档的人生。

我恭维到:“贾老师是川音的,川音在开发云南音乐中,我所知的,推向全国的,有歌剧《阿诗玛》、《五朵金花》,其中一些段落,在全国都有影响。如同我这样的年轻人,也都还听过《马铃响玉鸟唱》、《蝴蝶泉边》这样的歌呢,当然,杨丽萍的《云南印象》也很火,给北京的舞台也刮过一阵旋风。”

夸人要在点上,说事要有内容。我这一通说,当然引起了贾老师的好感。“当年那些川音前辈,已经意识到,云南这个歌曲活化石,也即将在全国融合的环境内,很难完整保存和延续了,他们当年有使命感,每年带学生到云南收集音乐素材。这些素材,是我国传统民间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真正的大工作,如同编字典,是国家工程。你所说的歌剧,只不过是这大工作的副产品。”

我感叹到:“我原以为极伟大的东西,原来还只是副产品,川音老一辈,可算是功德无量啊。”

“哎,我当年,就是那些学生之一。现在已经没有学生愿意来了,毕竟哪个愿意在蚊叮虫咬的地方,呆得久呢?只有我们这种老家伙了,不愿意那么美好的音乐,那么震撼灵魂的声音,就此消失,所以,还把它当事业。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个人喜爱,也给后人留下点素材。”

我有点不太理解,云南为什么就是音乐活化石呢?这个问题,贾老师给了详细的解答。

云南由于大山大河的阻隔,民族众多,而成了各异其趣的小文化圈子,在过去交通不便的时候,各自相对独立的进化环境,保留了各自的特色。这是横向的比较。

如果按纵向来看,各民族的生活进程又不同。比如白族,已经完全适应了先进的中原农耕文化,对联和歌谣,更有形式的固定格调和美感。而独龙族,还是原始狩猎社会,文身至今保留。他们的歌谣,总是直抒胸臆,表达感情,毫无遮拦,保留着原始社会的痕迹。这种社会历史发展进程的巨大差异,使得云南歌谣极其丰富。

在大家的邀请下,他拿出一件乐器,给我们吹奏了一番。我也说不清这乐器该叫什么名字,反正是竹子做的吹奏乐器,当然与我们平时见到的笛子不同。

贾老师在吹奏时,时不时地发出仿佛漏气时的风声,但这种风声却有强弱与缓急的区别,而节奏仿佛不是固定的,而是根据吹奏人的气息,快慢无规律,却听起来,毫无违和感。和谐、神秘,并且,更多地传递着一种凄美。

丝丝苍凉,摄人心魄。

一曲罢了,余音如茶汽,余香不散。

当然,刘大哥是忠实的听众。他在听贾老师的音乐时,只是闭目陶醉,并不鼓掌或者应和。而葛老师,是喝着茶听的,目视前方,仿佛若有所思。

葛老师放下茶杯,我称赞到:“老师,这四种茶,恐怕是旁人没有喝过的吧?”

“对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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