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梦一听这话茬便觉得不妙,心里便开始突突打起鼓来,抬头怯怯地看了师父一眼,不敢对视师父威严的眼神,便把求救的目光又射向旁边的大师兄。

傅昱阳略带威胁地瞪了她一眼,心里暗骂:“往哪儿瞅呢,你要死,可别拖我下水啊!”

傅麒麟等着半天没听见云心梦回应,见她目光生怯,转向了别处,顺着她的目光朝傅昱阳看过去,见他们师兄妹当着自己的面挤眉弄眼的,心里不由便生了恼意,一拍桌子喝道:“问你话呢,看你大师兄做什么?”

云心梦吓得一哆嗦,立刻把目光转了回来,傅昱阳也是暗暗叫苦,不要被她连累了才好。

云心梦抬眸看着师父,还没说话呢,语气先软了,“师父,心梦可乖了,没去惹那荆国太子,是他……他非要惹徒儿的……”

云心梦见师父动怒,不敢再期瞒什么,便将在盛京与荆国太子和如梦公主发生的种种都说给师父听了,她知道师父生气的原因一是心疼她被人追杀,二是气愤她私下与人结怨。

傅家家规,身为傅家子弟是不可以随意与朝廷中人结怨的。

只是她身份特殊,免不了要与官场中人打交道,这条家规在她身上才算是打了一下折扣,否则,家法板子早就上身了,还会有她分辨的机会吗?

傅麒麟细细听完,半响才语带讥讽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此番回盛京,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真是个祸胎。昱阳,传家法,打死这个孽徒。”

傅麒麟此言一出,惊得云心梦猛地抬起了头,不是吧,师父要动家法?

傅昱阳在旁边也是胆战心惊,师父一向疼这个小东西,为何会突然动此肝火?

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傅麒麟冷冷的眼神朝傅昱阳射了过去,“没听见我的话?”

“是。”傅昱阳刚要求情,便被师父一句话给噎了回来,不敢多说,只得去书架上取来家法。

书房的家法便是一根青色的藤条,虽然细长,却极为柔韧,是傅麒麟专门用来责罚徒弟们的。

傅昱阳平时没少受这根藤条的罪,捧着它往回返的时候觉得身子都僵了,再一看跪在堂上依然处于震惊当中的云心梦,吓得小脸都白了。

傅昱阳走到师父身边屈膝跪地,双手将藤条高高地捧起,呈给师父,打量着师父愠怒的脸色,心里也是惶然,却还是硬着头皮求情道:“师父息怒,心梦有错您尽管教训就是,别气坏了身子,那就太不值当了。”

云心梦黯然低下头,知道大师兄在拐着弯地为她求情,心中十分感动,却还是忍不住泛了委屈,连大师兄都忍不住求情了,师父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怎么舍得对自己动家法呢?

况且,她根本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啊。

傅麒麟瞥到云心梦的脸色,便知道她毫无悔过之意,原本的三分气恼现在也变成了七分。

傅麒麟从傅昱阳手中接过藤条,二话不说便抽上了傅昱阳的胳膊,冷声问:“你觉得她没错?”

傅昱阳疼得眉心一皱,便知道在师父盛怒之下求情会是这个结果,不敢不答话,忍了疼道:“徒儿不敢。”

傅麒麟冷着脸又是一藤条抽了上去:“你觉得她不该打?”

藤条抽在了同一个地方,师父的力道强硬,傅昱阳能感觉到自己的左臂上肿起了一道檩子,忍着钻心的疼,又恭应了一声:“徒儿不敢。”

傅麒麟并没有这么轻易地饶过他,冷哼一声又在原来的伤口上抽了一藤条,斥道:“都是你惯的!”

傅昱阳一怔,抬起惶惑的大眼睛瞅了一眼师父,心里这个冤枉哟,他哪儿惯她了?

阖府上下,谁人不知,最惯这死丫头的人,是您啊!

冤枉归冤枉,傅昱阳也只敢在心中腹诽一两句,嘴上还是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是,都是徒儿的错,未尽到大师兄之职,请师父责罚。”

云心梦跪在傅昱阳身后看的目瞪口呆,直到大师兄挨了三鞭之后她才堪堪反应过来。

在知道师兄这是代她受过的时候,眼泪刹那间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朝着师父膝行两步,哽咽央求道:“师父,是徒儿的错,徒儿认罚,您别为难大师兄了。”

傅麒麟挑起檀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知道她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心中也是不落忍,面上却是一片寒霜。

傅麒麟将手中的藤条交给傅昱阳,冷声道:“不是说未尽到师兄之责吗,今天你就给我好好当一回师兄。去,站在她身后,一会儿我负责审,你负责打,不许留情。”

傅昱阳心中一紧,抬头见师父依然神色凝重,不免有些莫名其妙,看来师父这次要动真格的了?心中打鼓,行动上却不敢再迟疑,站起来走到云心梦身后。推荐阅读//v.///

云心梦见师父要动真格的了,吓得小脸煞白煞白的,颤抖着跪在地上,觉得脑子都短路了。

傅麒麟冷冷地看着云心梦,忽略她惨白的小脸,开始审问:“知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云心梦肩头微微一耸,她就是不知道才觉得委屈呢,总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怎么就成了师父口中的孽根祸胎了,师父没有说她“红颜祸水”是不是还算是给她面子了?

傅麒麟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云心梦回话,便知道她心里委屈,瞥了傅昱阳一眼,“十下。”

云心梦心一颤,傅昱阳无奈地叹了


状态提示:959--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