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宓银枝瞬间就蔫了下来。

瘪了瘪嘴,大大拉拉的坐到了椅子上。

“说起这个就来气,我们去的晚了,最主要的证人被灭了口,完全抓不住重华的把柄。”

“一点消息都没有?”

宓银枝耸耸肩,“找到了两证人,还有一根独属于青秋的图纹,不过用处应该不大。现在想来想要扳倒重华,还是得从越天歌下手。”

哥舒贺齐惊奇,“找到越天歌的消息了?”

“有一点,在越天歌住的地方找到了一根信管。”说着宓银枝跑到床上翻出了那根信管,“这里面可能藏着重要的消息,只是一时半会儿打不开它。”

“温月容不是很牛逼吗?叫他施个法术不就得了!”

宓银枝瞪眼,“那可不成,这信管的做工如此精巧,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哥舒贺齐嘴角微抽,接过信管,目光落到了上面的阿拉伯数字之时,瞳孔微缩,连呼吸都忘记了。

宓银枝不明所以,“哥舒,你怎么了?”

哥舒贺齐没有回答,只专心盯着那根信管,脸上浮现疑惑之色。

“这信管,我好似在哪见过。”哥舒贺齐喃喃自语。

宓银枝眼睛都亮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你见过?”

哥舒贺齐蹙眉,手指在一排数字上划过,琢磨了良久,方才不确定道,“这些数字,好像见过,只是不记得在哪了。”

“快想想,在哪见过?”

哥舒贺齐倒是想好好想想,可琢磨了半晌,都不记得在哪见过,好似刚才划过脑海的画面都是假象。

“想不起来。”

“再仔细想想?”这跟信管是重要线索,里面指不定就藏了通敌案的信件,可不能就这么断了。

哥舒贺齐蹙眉,目光再次落在那些阿拉伯数字上,一个女子的身影冲了进脑海,凌乱的脚步,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瓢泼的大雨……

哥舒贺齐瞪大了眼,瞳孔猛的收缩,突然抱头痛哭起来。

宓银枝不明所以,“哥舒?”

“啊~”哥舒贺齐哭的撕心裂肺,宓银枝慌乱了,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温月容闻声,飘了进来。

见哥舒贺齐的样子,直接一个手刀落在他颈脖处,敲晕了他。

哥舒贺齐倒下,温月容可没有接住他的打算,清风霁月的站在一旁,任由他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宓银枝眉心微跳,没来得及伸出的手最终落在他的脉搏,良久眉心微蹙,喃喃道,“没问题啊?”

温月容站在一边,幽幽道:“或许是梦魇。”

“梦魇?”宓银枝琢磨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信管上。

梦魇一般都是在睡梦中产生,可也不排除有些梦魇会在遇到某些刺激的物什时,突然出现。

宓银枝拾起那根信管,眸色渐深。

良久感觉到四周的寒气,这才反应过来门大开着,哥舒贺齐还躺在地上。

“愣着干嘛?快来帮忙扶一下啊!”

温月容垂眸,只看来一眼,唤来声曲艺。

厨房,曲艺默默望天,心道他的听力为啥这么好,他可以装作听不见吗?

最后鉴定,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认命的放下手中菜刀,去了耳房。

在温月容凉凉的注视下,将哥舒贺齐抱上了床,而后再次苦逼的回去做饭。

又想到不知道去哪逍遥快活的曲明,手下动作狠了些,菜板都应声断裂。

曲艺嘴角微抽,看着案上狼藉,苦逼逼的收拾残局……

宓银枝房里,又给哥舒贺齐把了脉,确定没有大问题才放下心研究那根信管。

哥舒贺齐肯定是见过这根信管的,不然不会一想到它就被魇住。

可是和他青梅竹马这些年,确实没在他身边见过类似的东西,难道是在遇见她之前见过?

宓银枝琢磨来一会儿,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午膳倒是先做好了。

可是等吃完午膳,哥舒贺齐都还没清醒,院外的东子倒是等不急了,进来寻人。

宓银枝无奈,调制了熏香,将哥舒贺齐强制唤醒。

等他刚睁开眼的时候,眸中还有些朦胧,似是忘记了身处何地,直到看到宓银枝的身影,瞳孔才有来细微变化。

“哥舒?可好受来些了?”

哥舒贺齐抿唇,目光落在宓床头的信管上,迷茫道:“我见过它,可是忘记在什么地方了。”

宓银枝没想到一根信管会将他逼晕,轻叹来一声,“想不起来就算了,随缘吧,说不定不经意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呢!”

宓银枝也时常这样,专门去想某件事的时候,反倒想不起来。

若是不管了,又突然从脑子冒了出来。

记忆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解释得通的,慢慢来吧!

宓银枝想明白来,端来了药,递给他,“先喝点安神汤吧!”

……

哥舒贺齐带走了信管,说是时时看着它,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宓银枝也不能这样干坐着等消息,便时不时的往大理寺跑,动不动就和钟无畏一起骚扰摄政王,获取各方证词。

摄政王起初还有心情陪他们耗,可接近年关的时候,温文殊打压再次他的势力,户部尚书因为贪污案,也被压入了大理寺的大牢。

摄政王算是焦头烂额。

户部尚书聂决明的事,他虽然不曾参与,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的太过,他也没有多做干涉。

如此,便被扣下了个放纵渎职罪。

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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